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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從好奇開始的...
真好，又開始好奇...。
身為指揮家卡拉揚堅貞樂迷如我，當然知道卡大師雖然留有多套交響曲全集錄音( 多套是有哪幾套？嗯，我想一下，有貝多芬、布拉姆斯、布魯克納、孟德爾頌、舒伯特、舒曼及柴可夫斯基等人的交響曲全集 )，但令人不解的是...芬蘭作曲家西貝流士寫了七首交響曲，而卡神竟只錄製了其中六首，獨缺第三號交響曲便又可完成一套交響曲全集，但他為什麼不錄一下呢？是卡拉揚不喜歡這首交響曲？他有在音樂會上指揮過這首交響曲嗎？唱片公司都不會給他壓力嗎？我記得卡拉揚指揮的西貝流士作品可是曾得到作曲家本人肯定的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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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大家耳熟能詳的《芬蘭頌》，一般來說...除非有特殊際遇( 例如遇到一位非常喜歡西貝流士交響曲的前輩樂友推介或曾在音樂會上被西貝流士的作品給〝電〞過 )，否則西貝流士的交響曲對入門者來說肯定是排在莫札特、貝多芬、布拉姆斯等人作品之後的存在。我忘了民國 78 年 6 月時我手邊有多少西貝流士交響曲的卡帶及 CD，但我清楚記得那年 6 月 11 日到 13 日，一連三天在臺北國家音樂廳由芬蘭指揮家薩拉斯泰( Jukka-Pekka Saraste, 1955 - )指揮芬蘭國家廣播交響樂團為本地樂迷演出西貝流士七首交響曲，其中 11 日演奏第一號及第四號交響曲、12 日演奏第二及第三號交響曲，13 日則演奏第五號、第六號與第七號交響曲，中間最受樂迷喜愛的第二號那場門票很快賣完( 或剩的票貴到我買不起 )，總之我只欣賞到頭尾兩場，但從此我便愛上這位作曲家的作品，也和西貝流士的唱片結下不解之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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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貝流士第五號交響曲是卡拉揚的拿手好戲，也是他生前指揮及錄音次數最多的西貝流士交響曲作品，上圖是卡拉揚 1965 年( 左 )及 1976 年(右 )指揮柏林愛樂的唱片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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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揚的西貝流士交響曲錄音...
來吧，就讓我們先由卡拉揚錄製的西貝流土交響曲錄音開始聊起吧，我手邊的資料顯示如下 ---
第一號交響曲：( 1981 / 柏林愛樂 / EMI )。 第二號交響曲：( 1960 / 愛樂 / EMI )；( 1980 / 柏林愛樂 / EMI )。 第四號交響曲：( 1953 / 愛樂 / EMI )；( 1965 / 柏林愛樂 / DG )；( 1976 / 柏林愛樂 / EMI )。 第五號交響曲：( 1951 / 愛樂 / EMI )；( 1960 / 愛樂 / EMI )；( 1965 / 柏林愛樂 / DG )；( 1976 / 柏林愛樂 / EMI )。 第六號交響曲：( 1955 / 愛樂 / EMI )；( 1967 / 柏林愛樂 / DG )；( 1980 / 柏林愛樂 / EMI )。 第七號交響曲：( 1955 / 愛樂 / EMI )；( 1967 / 柏林愛樂 / DG )。
另外，BIS 唱片曾發行卡神 1949 年指揮斯德哥爾摩愛樂演出第五號交響曲第三樂章的錄音；還有，1957 年 5 月 24 日至 26 日一連三天，卡拉揚在柏林指揮柏林愛樂搭檔加拿大鋼琴家顧爾德(Glenn Gould, 1932 - 1982 )共同演出貝多芬第三號鋼琴協奏曲，音樂會下半場則演奏西貝流士第五號交響曲，這檔演出有錄音流出( 我有 CD，但暫時不知塞哪兒，好像是 SONY 發行 )。
再補充，除了早期在 EMI 與愛樂管弦樂團的錄音，後頭所有的西貝流士交響曲卡拉揚皆指揮柏林愛樂錄製，不知道在音樂會上卡大師有無和維也納愛樂共同演出這些作品，哈，我就是好想知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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柏林愛樂的兩次西貝流士第二號交響曲錄音，左邊是卡拉揚 1980 年的錄音，右邊則是芬蘭指揮家卡穆( Otto Kamu, 1946 - )於 1970 年的錄音，卡穆是 1969 年卡拉揚指揮大賽的首獎得主，他曾於 2006 年率亞洲青年管弦樂團訪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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卡拉揚的西貝流士交響曲演出現場...
為了滿足自已的好奇心，我花了不少時間翻閱 John Hunt 整理的卡拉揚演出全記錄，依 時間先後、地點及合作樂團排序如下( 括弧內的數字是演奏次數 ) ---
◆ 第六號交響曲( 1 ) / 1938, 2 月 7 日 / 斯德哥爾摩 / 斯德哥爾摩愛樂。 ◆ 第六號交響曲( 2 )/ 1938, 9 月 27 日 / 柏林 / 柏林愛樂。 ◆ 第七號交響曲( 1, 2 )/ 1948, 2 月 21 日及 22 日 / 維也納 / 維也納交響樂團。 ◆ 第五號交響曲( 1, 2 & 3 )/ 1949/ 10 月 5 日、6 日及 7 日 / 斯德哥爾摩 / 斯德哥爾摩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4, 5 )/ 1950, 11 月 11 日及 12 日 / 維也納 / 維也納交響樂團。 ◆ 第五號交響曲( 6 )/ 1953, 11 月 10 日 / 倫敦 / 愛樂管弦樂團。 ◆ 第四號交響曲( 1 )/ 1955, 5 月 1 日 / 倫敦 / 愛樂管弦樂團。 ◆ 第五號交響曲( 7 )/ 1955, 10 月 14 日 / 倫敦 / 愛樂管弦樂團。 ◆ 第五號交響曲( 8, 9,10, 11 & 12 )/ 1955, 10 月 ~ 11 月 / 美國巡迴演出 / 愛樂管弦樂團。 ◆ 第五號交響曲( 13,14 & 15 )/ 1957, 5 月 24 日、25 日及 26 日 / 柏林 / 柏林愛樂。 ◆ 第四號交響曲( 2, 3 & 4 )/ 1965, 3 月 13 日、14 日及 16 日/ 柏林、赫爾辛基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16, 17 & 18 )/ 1965, 3 月 13 日、14 日及 16 日/ 柏林、赫爾辛基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19 )/ 1965, 9 月 8 日 / 琉森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20 )/ 1965, 9 月 9 日 / 雅典 / 柏林愛樂。 ◆ 第七號交響曲( 3, 4 )/ 1967, 9 月 19 日及 20 日 / 柏林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21, 22 )/ 1973, 5 月 26 日 及 27 日 / 柏林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23 )/ 1977, 8 月 31 日 / 硫森 / 柏林愛樂。 ◆ 第四號交響曲( 5, 6 )/ 1978, 1 月 28 日及 29 日/ 柏林 / 柏林愛樂。 ◆ 第五號交響曲( 24, 25 )/ 1979, 12 月 8 日 及 9 日 / 柏林 / 柏林愛樂。
以上便是 John Hunt 資料中指揮家卡拉揚在音樂會上指揮西貝流士交響曲的全記錄( 註：還有幾筆只註明演出包括西貝流士等人的作品，並未詳列曲目者便暫且略過...)，由上可知：
A, 那首卡拉揚從沒錄製過的第三號交響曲他終身未曾在音樂會中指揮過。 B, 雖然錄有西貝流士的第一號、第二號、第四號、第五號、第六號及第七號交響曲，但包括第一號及第二號交響曲卡大師也未在現場指揮過，而其中第四號交響曲演出過 6 場，第五號交響曲演出次數最多，多達 25 場，第六號 2 場，第七號 4 場，而且卡神於生涯最後十年未曾在節目單中排入任何西貝流土的交響曲作品...( 儘管如此，卡拉揚錄製的西貝流士唱片評價仍相當高 )。 C, 卡拉揚從未指揮和他同樣親密的維也納愛樂演出或錄製任一首西貝流士的交響曲，原因...我不知道，有大德可以補充嗎？事實上卡拉揚自 1957 年起只和自己的親兵柏林愛樂演出西貝流士的交響曲呢！ D, 儘管卡神多次訪問日本，他從未為亞洲樂迷指揮過任一首西貝流土的交響曲作品...。 E, 原來唱片世界中的卡神曲目比音樂廳內的卡神還要精彩...。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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相對於莫札特、貝多芬、布拉姆斯、布魯克納、柴可夫斯基等作曲家之交響曲作品演出之投入，卡拉揚對西貝流土的交響曲似乎沒那麼熱衷...，不過卡拉揚 在柏林愛樂首席指揮職務接班人義大利指揮家阿巴多對西貝流士之態度竟更加漠然，我之前都沒注意到...同樣錄音無數的阿巴多竟沒有任何西貝流士作品之錄音，連演出次數也少的可憐( 舉例好了，阿巴多指揮柏林愛樂，1966 年起到 2013 年間，竟只在 1990 年 3 月 24 日及 25 日在柏林愛樂音樂廳的音樂會上一連指揮兩場西貝流士小提琴協奏曲( 由俄國小提琴家 Dmitry Sitkovetsky 獨奏))，原來西貝流士的交響曲不是阿巴多的菜呢！
阿巴多之後柏林愛樂由英國指揮家拉圖接手，我清楚知道拉圖曾於 2015 年為紀念西貝流士逝世 150 週年指揮柏林愛樂以現場錄音方式發行了一套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 BPO 官網現仍有 CD、SACD、LP 及音檔販售 )，這套唱片特別註明...直到 2010 年柏林愛樂才在拉圖指揮下演出 Sibelius Cycle，其中卡拉揚放過的第三號交響曲在 Cycle 中更是柏林愛樂的首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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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左便是卡大師從沒在音樂廳指揮過，但唱片演出依舊精彩的西貝流士第一號交響曲唱片封面...；右圖則是卡神指揮西貝流士第四號交響曲的唱片封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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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 --- 南方心中耳裡的西貝流士記憶...
除了前文提及芬蘭指揮家薩拉斯泰指揮芬蘭國家廣播交響樂團的那兩場音樂會外，我肯定聽過指揮家呂紹嘉指揮咱國家交響樂團演出西貝流士第二號交響曲，還有 104 年 2 月芬蘭指揮大師沙隆年( Esa-Pekka Salonen, 1958 - )率英國的愛樂管弦樂團於高雄文化中心至德堂演出超感人的第二號交響曲，而更早之前在高雄音樂館我也曾聽過高雄市交響樂團演奏這首第二號交響曲，印象中當時的高市交不像今日總有辦法變出這麼多團員，如果沒有記錯，第一小提琴只有六位，大提琴更只有四位，但依悉偶有美好片段隱約流出...，只能說作曲家好偉大，這樣子...也行。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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後記後的後記
自從衛武營音樂廳啓用後我還真沒再回台北聽過音樂會，部份原因是疫情( 大師名團已好久未曾訪臺 )，部份是...從南方騎機車含等紅燈到衛武營只要十分鐘，我很享受這種音樂會前後的慵懶感( 不用搭高鐵北高衝刺，可以安頓好糖糖小姐後才悠哉前往，聽完音樂會還有空慢慢溜狗回家，邊走邊回味剛才聽到的音樂，這才是人生啊！)，但光台北便有兩支職業樂團，這可是連一支道地職業樂團都沒有的高雄可以比擬的 音樂生活...。
即便有了衛武營音樂廳，國家交響樂團及台北市立交響樂團蜻蜓點水似的造訪實未能豐富南臺灣樂迷愛樂的心( 就場次太少太少啊！)，反倒是接連幾場指揮家水藍指揮國立台灣交響樂團的演出真振奮了高雄樂迷，包括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合唱》、R. 史特勞斯《阿爾卑斯交響曲》及拉赫曼尼諾夫第二號交響曲等，連我都不覺被圈粉，我還蠻期待哪天 水藍 / 國立台灣交響樂團 這對組合能在衛武營音樂廳演奏西貝流士交響曲的，任何一首都期待喔！
是說西貝流士這七首交響曲我私心最愛的是第三號交響曲，我居然從未在現場聽過，卡拉揚魔咒果然存在，獨缺第三號就圓滿了，不是嗎？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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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交響曲，卡拉揚錄製西貝流士的管弦樂作品亦是柏林愛樂一路到底，還真不給維也納愛樂一絲機會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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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自維基百科的補述
關於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錄音，原來維基百科早有整理，節錄部份內容供大家參考 ---
◆ 截自 2022 年，目前人類共已完成 45 套西貝流士交響曲錄音。 ◆ 我一直以為英國指揮家安東尼˙戴維斯( Anthony Collins, 1893 -1963 )於 1952 年到 1955 年間指揮倫敦交響樂團為 DECCA 錄製的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是史上第一套交集( 之前還有複刻黑膠的發行說 )，原來這個第一另有其人 --- 瑞典指揮家 Sixten Ehrling( 1918 - 2005 ) 1952 年到 1953 年指揮皇家斯德哥爾摩愛樂的錄音才是真正的急先鋒。 ◆ 目前共有兩位指揮家錄過三套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分別是芬蘭指揮家貝格隆( Paavo Berglund, 1929 - 2012 )及英國指揮家柯林˙戴維斯( Colin Davis, 1927 - 2013 )，這兩位指揮的西貝流士早有定評，但我還是要大推一下柯林˙戴維斯 2002 年到 2008 年間指揮倫敦交響樂團為該團自主品牌 LSO Live 的錄音，絕是西貝流士及柯林˙戴維斯兩人的巔峰之作，建議您一定要找來聽，還有，別說南方只顧著聽 LP，我也有在買在聽 CD 喔！ ◆ 另有九位指揮家錄過兩套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名單中有美國指揮家馬捷爾( 相對於柏林愛樂 2015 年才推出第一套西貝流士交響曲 Cycle 錄音，人家維也納愛樂早在 1968 年便和馬捷爾共同達標...，是說為什麼卡拉揚未曾指揮維也納愛樂演出任一場西貝流士的交響曲？對了，馬捷爾第二套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錄音指揮的是匹玆堡交響樂團...)、拉圖、阿胥肯納吉、芬蘭指揮家薩拉斯泰等人，有興趣的人可以自己查。 ◆ 全世界最早的立體聲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錄音...要不要猜猜看？我自首...我猜錯了，答案是日本指揮家渡邊曉雄( Akeo Watanabe, 1919 - 1990 )指揮新日本愛樂於 1960 年到 1962 年間所錄製( 日本哥倫比亞唱片發行 ) ◆ 最早錄製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的芬蘭指揮家是貝格隆( 1972 ~ 1977, 英國伯恩茅斯交響樂團, EMI )；第一支錄製西貝流士交響曲全集的芬蘭樂團是赫爾辛基愛樂( 1984 ~ 1987, EMI )，由芬蘭指揮家貝格隆指揮。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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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本文完成於 2022 年 6 月 29 日 )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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