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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是從別人的閒聊中展開的
最近重讀《和小澤征爾先生談音樂》( 村上春樹與小澤征爾共度的午后音樂時光 )一書，書中後半部指揮家小澤征爾( Seiji Ozawa, 1935 - )一段話強烈吸引我的目光，他是這麼說的 ---
「在卡拉揚老師( Herbert von Karajan, 1908 - 1989 )人生最後一段時期，齋藤紀念管弦樂團曾邀請過他來指揮，但最終沒有成行，不過他倒是答應為我指揮波士頓交響樂團。當時卡拉揚老師應蕭堤( Gerog Solti, 1912 - 1997 )之邀在薩爾玆堡指揮過芝加哥交響樂團，沒能趕來波士頓，但若是波士頓交響樂團有計劃赴歐，他願意代我指揮，可惜還沒有實現諾言他便辭世了。」「卡拉揚老師邀請齋藤紀念管弦樂團前往薩爾玆堡演出，當時我說我自己指揮一場，剩下一場可否由他指揮？老師到最後都沒有明確回復，翌年就去世了，卡拉揚老師十分支持齋藤紀念管弦樂團，才特別邀請我們前往薩爾玆堡，要請一個樂團到那兒演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從上文可以知道： A, 卡拉揚沒有指揮過波士頓交響樂團，至少在薩爾玆堡沒有； B, 卡拉揚曾在薩爾玆堡指揮過芝加哥交響樂團； C, 卡拉揚沒有指揮過齋藤紀念管弦樂團； D, 要請一個樂團到薩爾玆堡演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補充一下，這兒所提的薩爾玆堡其指的是每年七月下旬到八月底於薩爾玆堡所舉辦的薩爾玆堡音樂節( Salzburg Festival )。】
被小澤征爾這麼一說我突然好想知道...卡拉揚真的客席過芝加哥交響樂團？還有，卡拉揚生前的薩爾玆堡音樂節有那些特別的...趣事，查著查著，於是本文。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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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個認真紀錄自己的薩爾玆堡音樂節
記得之前讀過一篇報導，在那個指揮大師卡拉揚還活著的時代，每年薩爾玆堡音樂節舉辦期間，薩爾玆堡四處掛滿有著 DGG 黃標及卡拉揚頭像的羅馬旗，文宣廣告還特別說明：「薩爾玆堡，是指揮家卡拉揚的故鄉，對了，也是莫札特的故鄉。」一下子將卡神的地位拉到最高點...。
我在薩爾玆堡音樂節官網找到一處資料庫，其中完整紀錄他們完整的精彩【請按這兒】，花了幾天想到就到那兒挖寶，我是真多知道了許多事，先說， 本文是以卡拉揚為核心延展開的，如果您心中另有偶像，歡迎您到該官網自己尋寶，真的好玩呢( 該官網目前已完成至 2018 年，以卡迷的立場非常夠用...。)！以下，則是南方自己的收穫。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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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A ), 指揮家卡拉揚到底有沒有指揮過芝加哥交響樂團...在薩爾玆堡？
芝加哥交響樂團曾於 1978 年、1981 年、1989 年及 2011 年四度受邀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演出，前三次由指揮家蕭堤領軍，2011 年則由義大利指揮家慕荻( Riccardo Muti, 1941 - )率團獻藝，官網資料庫顯示...卡拉揚並沒有在薩爾玆堡音樂節上指揮過芝加哥交響樂團( 而且他這輩子都未曾和該團合作過 )；至於為什麼小澤征爾會提供錯誤訊息？我猜可能是卡大師真的和蕭堤及芝加哥交響樂團敲妥將於 1989 年音樂節上指揮該團( 天啊！這絕對是那年慶典最大話題 )，怎奈卡拉揚於音樂節前的 7 月 16 日去逝，小澤征爾只記得前面忘了結尾，所以才說出「卡拉揚老師應蕭堤之邀在薩爾玆堡指揮過芝加哥交響樂團」的話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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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989 年薩爾玆堡音樂節的重頭戲絕對是全新製作，邀得多明哥、努奇( Leo Nucci, 1942 - )等重量級歌手參與演出的威爾第歌劇《假面舞會》，這檔演出原先排定卡拉揚指揮，但大師驟逝，只好由蕭堤接手，此製作舞臺豪華無比( 有 DVD 為證 )，全部的歌手組合含指揮 1990 年音樂節上仍持續登台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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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B ), 原來卡拉揚在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過...美國克利夫蘭管弦樂團。
是的，我個人超愛的克利夫蘭管弦樂團於 1967 年、1990 年、1992 年、1994 年、1996 年、2008 年、2012 年及 2016 年八度赴薩爾玆堡音樂節獻藝( 此次數是美國樂團中最多的 )，而卡拉揚曾於 1967 年 8 月 16 日在音樂節指揮這支北美勁團演出，這場音樂會也是卡大師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唯一一次的交集( 該團那年還在音樂總監匈牙利指揮家塞爾( George Szell, 1897 - 1970 )指揮下另有一場演出 )。對了，要不要猜猜看卡拉揚為此唯一安排了什麼曲目？來，公布答案 --- 上半場：莫札特為三鋼琴及管弦樂團的協奏曲( k. 242 )；下半場：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其中上半場出場的三位鋼琴家分別是德國鋼琴家艾森巴哈( Christoph Eschenbach, 1940 - )、奧地利鋼琴家德穆斯( Jörg Demus, 1928 - 2019 )及卡拉揚本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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抱歉，在此自肅一下，寫完才發現...原來 1967 年 8 月 16 日卡拉揚完成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的演出任務後，樂團並沒有即刻返美，他們在歐陸又待了一陣子，並參加隨後舉辦的琉森音樂節，8 月 31 日克利夫蘭管弦樂團還和卡拉揚在這兒將半個月前相同的曲目又演出一遍，所以那個唯一一次的交集有錯呢( 幸好有發現...)，這套莫札特為三鋼琴及管弦樂團的協奏曲 & 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的故事還沒完，卡拉揚 1968 年 5 月 14 日在巴黎又將這套曲目演出一遍，相同的獨奏家組合，唯樂團換成柏林愛樂。
很多人都知道卡拉揚曾在 1968 年 9 月指揮柏林愛樂為 DG 留下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的錄音，但卡大師為何在 1967 年突然指揮隨後並灌錄這首俄國作曲家普羅高菲夫的交響曲呢？人家大師做事肯定有前因後果的，我順著手邊線索一路摸下去，果然發現 1969 年 5 月及 6 月卡拉揚率領柏林愛樂到布拉格、莫斯科、聖彼德堡( 那時叫列寧格勒 )、倫敦及巴黎演出，排出的曲目除了一定要有的莫札特、貝多芬、R. 史特勞斯、布拉姆斯、布魯克納等德奧大師作品外，其中還包括兩首俄國作曲家的作品 --- 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與蕭士塔高維契第十號交響曲，嗯，還真被我料到了；對了，卡大師 1967 年 8 月 16 日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的音樂會是他第一次指揮普羅高菲夫這首第五號交響曲嗎？不知道為什麼，我就是任性地好想知道，於是繼續邊翻邊查，哇，卡拉揚曾於 1961 年 4 月指揮柏林愛樂一連三晚演出普羅高菲夫為大提琴及管弦樂團所作的《交響協奏曲》( 由大提琴家史塔克( Janos Starker, 1924 - 2013 )獨奏 )，更早的 1961 年元月還指揮維也納交響樂團於維也納演出普羅高菲夫第七號交響曲，還有 1948 年 2 月卡拉揚指揮維也納愛樂演出羅高菲夫第一號交響曲( 1954 年卡大師赴日，他也指揮 NHK 交響樂團演奏本曲 )，我找得到的資料顯示...卡拉揚於 1956 年首度演出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 維也納交響樂 )，1957 年( 柏林愛樂 )及 1958 年( 愛樂管弦樂團 )也曾經指揮此一作品，所以他並沒有拿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練劍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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普羅高菲夫：第五號交響曲 卡拉揚, 指揮 / 1968, 9 / 18 ~ 24；柏林耶穌基督教堂 / DG 發行 / Stereo 【卡大師只錄過三首俄國作曲家普羅高菲次的作品，而且每個作品皆只錄一次，除了第五號交響曲外，另兩個作品是第一號交響曲及《彼德與狼》...。】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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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C ), 除了芝加哥交響樂團和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其它的美國《五大( Big Five )》樂團都曾經受邀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演出嗎？
哈，這也是我自己想知道的事，不過討論前得先釐清...這美國五大樂團到底是哪五支樂團？傳統的說法是紐約愛樂、芝加哥交響樂團、波士頓交響樂團、費城管弦樂團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等，但這些年有部份媒體認為洛杉磯愛樂、舊金山交響樂團、匹玆堡交響樂團、亞特蘭大交響樂團、巴爾的摩交響樂團、明尼蘇達管弦樂團及大都會歌劇院管弦樂團等都有一搏五大的實力，好啦，我其實沒有想知道那麼多( 咦，好矛盾的人啊！)，前面已提過芝加哥交響樂團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後頭的還有 ---
◆ 波士頓交響樂團：這支由卡大師愛徒小澤征爾領軍的樂團肯定得到卡大師特別的關照，波士頓交響樂團於 1979 年、1984 年、1991 年及 2015 年受邀到薩爾玆堡演出，前三回由小澤征爾領軍，2015 年則由甫上任的音樂總監拉脫維亞指揮家尼爾森斯( Andris Nelsons, 1978 - )率團。 ◆ 紐約愛樂：身為傳統強棒的紐約愛樂在 1959 年、1980 年與 1996 年曾到音樂節演出，時間的間隔也正好反映出該團不同的世代 --- 率團指揮分別是美國指揮家伯恩斯坦( Leonard Bernstein, 1918 - 1990 )、印度指揮家梅塔( Zubin Mehta, 1936 - )及德國指揮家馬舒( Kurt Masur, 1927 - 2015 )。 ◆ 費城管弦樂團：傳說的〝費城之音〞締造者匈牙利指揮家奧曼第( Eugene Ormandy, 1899 - 1985 )曾於 1955 年受邀至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維也納愛樂，但在他那漫漫費城管弦樂團音樂總監任期( 1936 - 1980 )卻始終未曾率領自己的親兵到此演出...；費城管弦樂團於 1987 年及 1995 年兩度受邀，率團指揮為義大利指揮家慕狄及德國指揮家薩瓦利許( Wolfgang Sawallisch, 1923 - 2013 )...。
除了傳統的五大樂團外，我還隨手查了一下 --- ◆ 洛杉磯愛樂：您肯定知道委瑞內拉指揮家杜達美( Gustavo Dudamel, 1981 - )在國際樂團有多火紅...，君不見薩爾玆堡音樂節於 2013 年排出盛大的 Mahler Cycle( 以九場音樂會將馬勒九首交響曲演奏一遍之壯舉 )，杜達梅一人便包辦其中的第三號、第七號及第八號等場次( 其他諸如拉圖( Simon Rattle, 1955 - )、楊頌斯( Mariss Jansons, 1943 - 2019 )、梅塔、夏依( Riccardo Chailly, 1953 - )等大師僅各指揮一首 )，有趣的是杜達美先後出席了 2008 年、2009 年、2011 年、2013 年、2014 年及 2016 年的音樂節，指揮過維也納愛樂、西蒙玻利瓦青年管弦樂團等，卻從未在這兒指揮他 2009 年起便成為音樂總監的洛杉磯愛樂...；洛杉磯愛樂曾於 1992 年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演出，由芬蘭指揮家薩洛寧( Esa - Pekka Salonen, 1958 - )及法國指揮家布烈玆( Pierre Boulez, 1925 - 2016 )指揮。 ◆ 舊金山交響樂團：有沒有知道現任舊金山交響樂團的音樂總監是那位？答案是芬蘭指揮家薩洛寧( 2020 年上任 )...；這支音色優美的樂團曾於 1990 年到音樂節上演出，由當時的音樂總監瑞典指揮家布隆許泰特( Herbert Blomstedt, 1927 - )指揮。 其它潛力股的美國五大樂團就請您自己查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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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D ), 除了柏林愛樂、維也納愛樂，以及前面提到的克利夫蘭管弦樂團，指揮家卡拉揚還曾在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過那些樂團？
嗯，這是個有深度的問題，除了柏林愛樂、維也納愛樂以及克利夫蘭管弦樂團外，卡大師還曾在此音樂節指揮過 --- ◆ 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 1965 年、1972 年、1976 年 )。 ◆ 巴黎管弦樂團( 1969 年( 當時這支法國樂團的音樂總監是...卡拉揚 ))。 ◆ 捷克愛樂( 1971 年，卡大師居然指揮該團演奏德弗乍克第九號交響曲《新世界》)。 ◆ 科隆廣播交響樂團( 1973 年，這支樂團現名為 WDR 科隆西德廣播交響樂團 )。 ◆ 歐洲共同體青年管弦樂團( 1980 年，現名為歐盟青年管弦樂團，如果我沒有記錯，這支樂團是卡大師人生最後十年指揮除了柏林愛樂及維也納愛樂外的唯一樂團 )。
補充一下，我在音樂節官網發現... 1971 年捷克愛樂真為音樂節盡心盡力，那年他們除了和自己的首席指揮捷克指揮家紐曼( Václav Neumann, 1920 - 1995 )合作外，還需與指揮家卡拉揚、阿巴多、貝姆等人搭檔演出，其中貝姆排了兩場，8 月 8 日的演出貝姆指揮捷克愛樂演奏了貝多芬第五號鋼琴協奏曲及柴可夫斯基第四號交響曲( 由俄國鋼琴家吉利爾斯( Emil Gilels, 1916 - 1985 )獨奏，這對組合在唱片世界中除了為 DG 唱片留有一張莫札特鋼琴協奏曲外( 吉利爾斯的女兒也參與雙鋼琴協奏曲的錄製( K. 365 ))，在現實世界的音樂上曾多次合作...)，而原訂 8 月 11 日的場次貝姆缺席( 原因不詳，可能生病了吧 )，改由法國青年指揮家隆巴德( Alain Lombard, 1940 - )代打...。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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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為法國指揮家隆巴德 1986 年指揮海牙愛樂錄製作曲家馬勒第六號交響曲的黑膠唱片封面，海牙愛樂在上世紀八零年代發行不少唱片，封面風格相近，演出與錄音水準極高，噓，南方可是看一張買一張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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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 ), 整理本文，舉一個讓自已有心有戚戚焉的收穫...。
1980 年年底，義大利指揮家夏依指揮維也納愛樂為 DECCA 錄製了俄國作曲家柴可夫斯基的第五號交響曲( 請見下圖 )，他以冷靜、帶著第三者般地漠然態度詮釋此作品，唱片甫推出便佳評不斷，有陣子此曲成為夏依的戰馬( 當年他率大會堂管弦樂團來臺亦演出本曲 )，在整理本文時赫然發現...1984 年 8 月 12 日夏依首度受邀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維也納愛樂，節目下半場排出曲自便是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嗯，當時肯定贏得滿堂彩才是，這 可是令我心有戚戚焉的名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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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難想像錄製這張精彩的柴可夫斯基第五號交響曲時，夏依才 28 歲，那時他還沒有自己的樂團，而之後的 1988 年他接掌大會堂管弦樂團( 該團第一位非荷蘭人的首席指揮 ，其任期到 2004 年 )，2005 年到 2017 年夏依成為老字號的萊比鍚布商大廈管弦樂團音樂總監，2015 年迄今他出任米蘭史卡拉歌劇院音樂總監，並擔任琉森音樂節音樂總監，儘管有陣子日本樂評界將他評為...藝術停滯不前的指揮家，但後來他總能用音樂證明自己的才氣。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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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F ), 有沒有亞洲樂團曾受邀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演出過？
提醒各位一下，小澤征爾可是說過...要請一個樂團到薩爾玆堡演出可不是件容易的事( 特別是離薩爾玆堡很遠很遠的亞洲 )，我知道日本 NHK 交響樂團曾於 2013 年受邀到音樂節演出，更早的 1990 年與 1994 年齋藤紀念管弦樂團也曾兩度到此演出，其它的亞洲樂團我就不清楚了...；對了，俄國算是亞洲的國家吧，那麼莫斯科廣播大交響樂團( 1990 年 )、聖彼得堡愛樂管弦樂團( 1992 年 )、馬林斯基劇院管弦樂團( 2002 年、2003 年及 2013 年 )也都來過喔！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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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G ), 有沒有終生只到過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過一次的指揮家？
我知道能受邀到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是件很不容易的事，但我猜能被主辦單位手中剩下的〝可邀請名單〞肯定不多，因為有不少名家的大名就始終掛在那兒，幾乎年年到此登臺...。在整理本文卡大師於戰後出場的年代( 1948 年、1949 年，1957 年到 1988 年 )，我倒是發現有幾位指揮家和音樂節的緣份還真是〝一期一會〞( 好啦，我知道這詞的真正意涵並非如字面般的單純 )，至於為什麼只受邀一次便不再造訪，這南方便不知道了，有那些指揮家呢？請看 ---
◆ 荷蘭指揮家馮克( Hans Vonk, 1942 - 2004 )：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 / 1987 年( 1980 年到 1992 年馮克是海牙愛樂的首席指揮 )。 ◆ 德國指揮家孔維玆尼( Franz Konwitschny, 1901 - 1962 )：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 / 1961 年( 那年他和奧地利鋼琴家顧爾達( Friedrich Gulda, 1930 - 2000 )合作演奏了貝多芬第四號鋼琴協奏曲，如果可以穿越時空，我超想去聽這場音樂會的，好吧，多留些線索給未來的自己，時間是 1961 年 8 月 4 日晚上 8 點...)。 ◆ 波蘭指揮家克萊茨基( Paul Kletzki, 1900 - 1973 )：維也納愛樂 / 1962 年，指揮曲目為貝多芬第九號交響曲《合唱》。 ◆ 以色列指揮家阿玆蒙( Moshe Atzmon, 1931- )：維也納愛樂 / 1967 年( 他和奧地利鋼琴家布蘭德爾演奏了貝多芬第五號鋼琴協奏曲《皇帝》)。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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指揮家馮克是荷蘭近代重要的大指揮家，光講 1990 年好了，那年他手邊同時接掌三支樂團，分別是海牙愛樂、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及 WDR 科隆交響樂團，上圖為馮克指揮海牙愛樂錄製的馬勒第三號交響曲黑膠唱片的封面，當年這支樂團發行不少自主盤，南方手邊擁有的如下，排起來很有美感...。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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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波蘭指揮家斯克羅瓦切夫斯基( Stanislav Skrowaczewski, 1923 - 2017 )：維也納愛樂 / 1968 年，這位指揮家的名字我始終記不起來，但他晚年指揮的布魯克納及貝多芬的作品煩受好評。 ◆ 波蘭指揮家羅維玆基( Witold Rowicki, 1914 - 1989 ) ：維也納愛樂 / 1974 年，不知道為什麼，我看到羅維玆基的大名馬上想到他六零年代指揮倫敦交響樂團錄製的德弗乍克交響曲全集，您也是一樣嗎？ ◆ 俄國指揮家基塔耶科( Dmitri Kitayenko, 1940 - )：維也納愛樂 / 1974 年，基塔耶科是第一屆卡拉揚指揮大賽首獎得主( 1969 年 )，南方對他最深刻的印象是...那個傳奇演奏...就是他指揮莫斯科愛樂交響樂團為時年 13 歲的鋼琴家紀新( Evgeny Kissin, 1971 - )之蕭邦第一號及第二號鋼琴協奏曲提供伴奏，這樣說大家想起來了吧！ ◆ 瑞士指揮家瓦爾維索( Silvio Varviso, 1924 - 2006 )：維也納愛樂 / 1974 年，瓦爾維索畢身幾乎都奉獻給歌劇，他可是曾受邀到拜魯特指揮的名家，他指揮德勒斯登國家管弦樂團為前東德 ETERNA 唱片錄製的華格納歌劇《序曲集》精彩無比( 請見下圖 )，是南方私房偏愛喔！ ◆ 德國指揮家鄧許泰特( Klaus Tennstedt, 1926 - 1996 )：維也納愛樂 / 1982 年，鄧許泰特只在薩爾玆堡音樂節指揮過一次，這還真出乎我意料之外...，雖然有陣子他經常指揮柏林愛樂錄音，但我還是很想知道卡大師對鄧許泰特的態度是如何，有人可以告訴我嗎？先謝謝了。
關於一期一會的大師...，由於卡大師去世後的資料我便不再整理，所以 1989 年後的故事請您自已更新，真是對不起。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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結語 --- 是的，那個我還在聽卡拉揚...
哈，上週一位久違的友人來訪，他利用我沖咖啡的光陰認真地翻看我放在一角的待聽黑膠唱片，只見他邊翻邊碎碎唸...不錯喔，這張大衛˙歐化特斯拉夫的布拉姆斯小提琴奏嗚曲是名盤，那張薩瓦利許指揮的舒曼交響曲好聽，那個阿巴多柏林愛樂就職音樂會是剛發行的新片吧...，唸著唸著他突然認真的說：「喂，沒半張卡拉揚的唱片，是說你終於不聽卡拉揚了吧！」，唉，我只好將桌上一本厚厚的《卡拉揚在薩爾玆堡音樂節》的筆記丟給他看，哈，是的，那個...我還在聽卡拉揚，雖然沒有時時刻刻...。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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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圖是在音樂節中〝一期一會〞的以色列指揮家阿玆蒙錄製的布拉姆斯雙重協奏曲的唱片封面，我有好幾張他的唱片，阿玆蒙算是藝術成就被低估的指揮家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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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文完成於 2021 年 12 月 28 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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